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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这颗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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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慧谋略 发表于 2022-4-25 23:27:5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四圣谛是佛教的基因密码虽然佛教各种传统中都有静多佛经,但有种说法是,整个教法都包含在他最早的开示——《转法轮经》(Dhammacakka-ppavattana-sutta)中,那是他觉悟不久后,在波罗奈国⑿的鹿野苑对五比丘所说。在这简短的开示中(大约只需二十分钟就可诵完),他解释了中道与四圣谛的本质。这教导通用于一切佛教传统,就如一粒橡树籽包含了最后长成巨大橡树的基因密码一样,一切多采多姿的佛陀教法,都可说是从这“根本智”⒀中衍生出来的。
四圣谛的形成,就如同阿轮吠陀⒁的医方解释:(一)病症:(二)原因:(三)预后;(四)治疗。佛陀总是充分利用当时人们熟悉的架构与形式,此例即是他心中的蓝图。
第一圣谛(病症)是苦(dukkha)——我们会感到不圆满、不满足与痛苦。虽然我们也可能会对一个粗糙或超越的本质,有刹那或长时间的快乐;不过,心总是会有不满的时候。这范围可能从极度痛苦,到一些无法持久的微细乐受——这一切都隶属于“苦”的范畴。
有时,人们阅读第一圣谛,却将它误解为绝对的陈述:“一切领域的实相都是苦的。”这陈述为一切事物作了价值判断,不过那不是此处要表达的意义。若是如此,那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没有解脱的希望,而觉悟事物存在实相的“法”,也无法带来安稳与快乐;然而,根据佛陀的智慧,是可以的。
因此重点是,这些是“圣”谛,而非“绝对的”真理。它们是在相对真理的意义下,名之为“圣”;不过,当它们被了解时,会为我们带来“绝对”或“究竟”的领悟。
第二圣谛是苦的起因,是以自我为中心的“渴爱”(巴利语tanha,梵文trsna),原文字面上的意思就是“口渴”。这渴爱或执着,就是苦的因:可能是对感官欲乐的渴爱、成为什么的渴爱、身分被肯定的渴爱,也可能是不要成为什么的渴爱,或消失、消灭、摆脱的欲望。这有许多细微的面向。
第三圣谛是苦灭(dukkha-nirodha),即预后,nirodha的意思就是“灭”。这意思是,苦或不圆满的经验可能消失,可能被超越,可能结束。换言之,苦并非绝对的真理,只是一种暂时的经验。心可以超越它,获得解脱。
第四圣谛是灭苦之道,是到达第三圣谛的方法,从苦的起因到达苦灭。其处方是八正道,其要素为戒、定、慧。
透过否定的方式表达上座部教法一个最重要的特色,是探讨它们“不是”什么,而非它们“是”什么,以此来解释实相与到达实相的方法
  巴利经典拥有许多相同的"通过否定方式"的风格,常被读者误解为虚无主义的生命观。实相虽然无法往前更进一步,不过我们很容易由此看出误会如何形成,尤其若有人是来自于习惯以肯定方式表述生命的文化。

实相难以言传别愈描愈黑佛陀从这次相遇了解到,直接宣示事实不一定能激发信心,也不见得是与他人沟通的有效方法,因此在抵达迦尸国外的鹿野苑,遇见先前的同伴时,他探取一种更接近“分别论说”(vibhajjavada)⒄的方式,所以才有四圣谛准则的产生。这反映了表达形式的转变,从“我已获得正等正觉”,到“让我们探讨人为何会感到不圆满(苦)”
佛陀的第二次开示(即《无我相经》),也是他在迦尸国鹿野苑所说,且是让五比丘觉悟的教法,就充分发挥,“透过否定的方式”。在此并不适合详细阐述该经,不过,简单来说,佛陀以寻找自我(巴利语atta,梵文atman)为主题,让人们藉由分析,去发现自我并无法在身或心的元素中找到,藉由如此的陈述,他说:“于是,睿智的圣弟子们,对色、受,想,行,识,皆不再渴爱。”心就这样获得解脱。一旦我们放下错误的执着,实相就会呈现出来。由于实相难以言传,因此最适合也最不让人误会的方式,就是留白,别愈描愈黑——这就是“否定方式”的本质。
教法最重要的元素就是正见与戒当被问到,他认为什么是教法中最重要的元素时,阿姜查经常回答,根据他的经验,一切心灵提升都得依赖正见与纯净的行为。针对正见,有次佛陀说:“就如黎明预示日出一样,正见是一切善法的先导。”建立正见的意义是,第一、拥有一张值得信赖的心与世间的地图,特别是关于业报法则的正确评价;第二、依据四圣谛去生活,据此将受、想与行的流动,转变成智慧的燃料。将这四点变成罗盘的方位,可以藉此调整我们的理解,并导正我们的行为与动机。
内在的正见必然导致外在的持戒,反之亦然,它们是相辅相成的。若了解因果,明白渴爱与痛苦的关系,我们的行为自然就会更加调和与自制。同样地,若我们的言行是恭敬、诚实与仁慈的,就能创造出内在平静的因,如此将更容易让我们了解控制心的法则与它的运作,而正见也将更容易生起。
阿姜查经常提起的这层关系有个特别的结果,就如他在<世俗与解脱>中所说,一方面既洞见一切世间法(例如金钱、修道生活与社会习俗)的空性,一方面又完全尊重它们。这听起来可能有些矛盾,不过他了解,中道是解答这类难题的同义词。若执着世间法,就会被它们压迫与限制;而若想要对抗或否定它们,将会发现自己陷于失落、冲突与迷惑中。他了解这点,只要秉持正确的态度,两者都可获尊重,且是以一种自然与自由的方式,而非被迫或妥协的方式。
可能是由于他在这领域拥有深奥的智慧,因此,才能一方面保持比丘坚苦卓绝的传统与苦行,一方面又能完全放松,不会受他所遵循的规则所束缚。对许多见过他的人来说,他似乎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人——这事实说来可能有些讽刺:他一生中从未有过性经验;没有钱;不曾听过音乐;每天经常得腾出十八至二十个小时待人接物;睡在一张薄薄的草席上;有糖尿病与各种疟疾症状;很高与巴蓬寺有“世上伙食最差”的名声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了解苦的因并放下
痛苦与快乐两者都放下
痛苦与快乐两者都放下
你必须面对你的喜欢和不喜欢,
你的痛苦和快乐,但两者都放下。




心本身与心里刹那生灭状态的区别:阿姜曼说,它们只是状态,因为不了解这点,我们才会将它们视为真的,视为心本身;事实上,它们都只是刹那的状态。当他那么说时,事情突然变清楚了。假设心中有快乐--对心本身而言,它是不同的事,是不同的层次。若你了解这点,你就可以停止,可以将事情放下。当世俗谛(世间共许的实相)被如实看见时,它就是胜义谛(究竟的实相)。多数人把每件事都混为一谈,说成心本身,但事实上,有心的状态和对它们的觉知。若你了解这点,就差不多了。

  佛教的一个重要世界观,是颠扑不破的因果法则--每个行为都有一个同等与反向的作用力。这不只见于物理世界,更重要的是,也适用于心理与社会的领域。佛陀深入实相本质的智慧,让他了解到这是个道德的宇宙: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--自然即是如此运作。无论是现世受报,或未来世受报,符合因的果报必然会出现。
  佛陀并澄清,业(巴利语kamma,梵文karma)的关键因素是动机。如同上座部经典中最著名、最受喜爱的《法句经》(Dhammapada)卷首所说:
  心是一切事物的先导:以恶心思考与行动,忧愁必将随之而至,就像车辙跟在牛车后面一样;以善心思考与行动,快乐亦必随之而至,如影随形,永不分离。
  这个理解,多数的亚洲地区很早以前就知晓并视为理所当然,从本书中的许多开示也处处看得到回响。虽然在佛教世界里,它算是一种信仰;不过,它同时也是可通过经验被认知的法则,并非被当成老师的保证或某种文化使命,而被盲目地接受。当阿姜查遇到不相信这说法的西方人时,他不是批评他们,或驳斥他们持有邪见,或觉得必须让他们以他的方式去看事情。他对有人能以如此不同的态度看事情感到有趣,会请他们描述自己如何看待事情运作,然后由此展开对话。

每件事物都一直在变化

  本书中,另一个他经常反复谈论的教学重点,是存在的三个特征。在第二次开示(即《无我相经》[AnattlakkhaaSutta]),以及他往后的教学生涯中,佛陀都一再强调,一切现象,无论是内在或外在、心或身,都有三个不变的特征--无常、苦、无我(anicca,dukkha,anatt)。每件事物都一直在变化;没有任何事物能一直圆满或可靠,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真的被说成是我的,或有个真实不变的我。当这些特征通过直接体验、了解与觉知时,智慧就真的可说是露出了端倪。

  若你觉知事物的无常或不确定性,就会放下它们,不执著它们。

  这是阿姜查教学的特色,他习惯使用人们较不熟悉的"不确定性"(泰文mynaer)来代替"无常"。"无常"会让人感觉比较抽象或专门,"不确定性"则更能妥帖地传达遭遇变化时心中的感觉。

  上座部教法一个最重要的特色,以及本书常使用的说话方式,是探讨它们不是什么,而非它们是什么,以此来解释实相与到达实相的方法。在基督教的神学语言中,这被称为"遮遣的方式"(apophatic)--谈论上帝不是什么,相对于"直说的方式"(kataphatic)--谈论上帝是什么。这种遮遣的阐述风格,也称为"通过否定的方式"(vianegativa),千百年来,不少重要的基督徒使用过,其中一位立即浮上心头的人物,是著名的神秘主义者兼神学家圣约翰。此风格从其诗作《登上卡尔迈勒山》(AscentofMountCarmel)即可看出端倪,他如此叙述心目中最直接的灵修方式(即直上山顶):"没什么,没什么,没什么,没什么,即使站在山上,也没什么。"


大部分的人仍不知禅修的本质,他们认为行禅、坐禅与闻法即是修行。那也没有错,不过这些都只是修行的外在形式。
  真正的修行,发生在心遇到感官对象时,感官接触的地方才是修行的所在。当他人说到我们不喜欢的事时,嗔恨便生起;若说的是喜欢的事,我们便感到快乐。这就是修行的所在,我们应如何利用它们来修行呢?这才是重点。若只是一味地追逐快乐、逃避痛苦,我们可能至死都见不到法。当欢乐与痛苦生起时,如何运用佛法而从中解脱呢?这才是修行的要点。
  当人们遇到不如意事时,通常会封闭自己。例如受到批评时,可能会回答:"别烦我!为什么责备我?"这是封闭自我者的反应,而那正是修行之处。当他人批评时,我们应该聆听。他们所说是真的吗?我们应该敞开心胸去思考他们所说的话,也许其中是有意义的,或我们自身确实有值得批评之处。他们可能是对的,但我们当时的反应却是恼怒。当他人指出我们的过错时,我们应心怀感激,并努力改进自己,这才是智者的作风。
  哪里有迷妄,哪里便会有平静生起:当以智慧洞察迷妄时,留存的就是平静。有些人非常自大,无法接受批评,且还会反唇相讥,这尤其常见于大人应付小孩时。事实上,小孩有时可能会提出聪明的见解,但若你正好是他们的母亲,将无法让步;若你是老师,学生有时会说些你不懂的事,但你会因身为老师而听不进去。这不是正思维。

  无论行、住、坐、卧,你都可能从身边的事物中学习。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学习,采取开放的态度对待一切事物--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,智者会思维这一切。在真实的修行中,我们将做到不使内心再为任何挂念而苦恼。

  当喜欢和厌恶的感觉生起时,若我们仍无法觉知,心里就会有焦虑。若知道它们的实相而省察:"哦!喜欢的感觉是空的,它只是种生灭无常的感觉;厌恶的感觉也同样生灭不已。为何要执著它们呢?"若认为欢乐与痛苦都属于我们,就免不了烦恼。问题就如此辗转相生而永无止境,大多数人的世界就是如此。  

了解如何修法,出家与否并不重要
  若你了解法,就应照着修行,不一定要出家,虽然那是修行的理想形式。真的想修行就必须出离迷妄的世间,放弃家庭与财产,进入森林,这是理想的修行方式。是否成为比丘或比丘尼并非重点!若不修行,成为比丘并无任何意义。若真了解如何修法,那么无论处于什么地位或从事何种行业,不论老师、医师、公务员或其他身份,都能善用每一分钟去修行。认为在家人无法修行,这是完全迷失正道的。为何人们能找到做其他事的动机?若觉得有所欠缺,他们就会努力去得到它。只要有充分的欲望,就可以做任何事。有人说:"我没有时间修行。"我说:"那你怎么有时间呼吸?"修行,不是你必须大费周章或疲于奔命的事,只要留意心中生起的感受。当眼见色、耳闻声、鼻嗅香时,它们都来到这同一个心--觉知者。现在,当心认知这些事物时,发生什么事?若我们喜欢就会愉悦,若不喜欢就会不悦,一切的反应就是如此。
  因此在这世上,你应该向何处寻找快乐?你期望这辈子人人都只对你说愉悦的事吗?那可能吗?若不可能,你能到哪里去?这个世界就是如此,我们必须要能世间解--了知这世间的实相,我们应该清楚了解世间。佛陀生在这世上,经历过家庭生活,但因看见它的限制而从中出离。现在,身为在家人的你应该怎么做?若想要修行,就必须努力遵循解脱之道。若坚持修行,你就会了解这世间的限制而能放下

不了解戒律,修行不会有结果;了悟法即了悟自心
  法的价值无法从书本中找到,那些都只是法的外表,它们并非个人对于法的体悟。"若你了悟法,就了悟自己的心。"你在那里看见实相,当实相清楚地显露时,愚痴之流即被斩断。
  我们现在的生命也是如此,今天只是在重复过去做过的事。人们想得太多了,他们有那么多感兴趣的事,却一事无成。其中有数学、物理学、心理学等科学,你可以随意钻研,但唯有在觉悟实相后,事情才会结束。

不肯断恶,永远求不到功德。放下不是什么都不做
  若我们如实觉知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根,那么它们都是生起智慧可用的素材。若我们无法如实觉知它们,就会否定它们,宣称不想见色或闻声,因为我们会受到干扰。若切断了这些因缘,我们要凭借什么进行思维呢?
  因此,佛陀教导我们要防护,防护即是戒。有防护感官的戒--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--这些都是我们的戒和定。

  我们应该把每件事物都拿来修行,即使是不好的事。当谈到修行时,我们不只针对美好或令人愉悦的事,修行并非如此。在这个世上,有些事物我们喜欢,有些则否,通常我们想要和喜欢的,即使对同修的比丘与沙弥也一样。我们不想和不喜欢的比丘或沙弥交往,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。你了解吗,这是依自己的喜好在做选择。通常只要是不喜欢的,我们就不想看见或了解。但佛陀希望我们去体验这些事,世间解--看着这世间并清楚地觉知它。
  若无法清楚觉知世间的实相,我们将无处可去。活在这世上,就必须了解这世间。包括佛陀在内的过去的圣者,都与这些事物一起生活。他们活在这个世上,在凡夫之中,就在这里达到实相,而不在他处。但他们有智慧,能防护六根。
  防护并非意指不看、不听、不闻、不尝、不触或不想任何事。若行者不了解这点,一旦见闻到什么,就退缩逃避,以为只要这么做,那件事最后就会丧失控制的力量,然后他们就能超越它。但往往事与愿违,他们根本无法超越任何事。若他们逃避而未了知实相,相同的事不久仍会生起,一样得再面对。
  我们必须深入思维。每当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根接触外境时,我们都应该镇定与审慎。当苦生起时,是谁在受苦?为何苦会生起?寺院的住持必须管理众多弟子,这可能会造成痛苦。若我们害怕痛苦而不想面对,要如何与它战斗呢?若不知痛苦生起,我们要如何解决它呢?

  跳脱痛苦意味着知道离苦的方法,它的意思绝非从每个痛苦生起的地方逃跑,这样做只会把痛苦带在身上。
  若想了知苦,就必须深入观察目前的情况。佛陀教导我们,问题从哪里生起,就必须在那里解决。痛苦所在之处,正是不苦生起的地方;一个息灭,另一个就生起,你应该在那里解决自己的问题。因害怕而逃避痛苦的人是最愚痴的人,他们只会无止境地增加愚痴。
  苦,是除此之外无他的第一圣谛,不是吗?你怎么会把它看成坏事呢?苦谛、生起苦之集谛、苦止息之灭谛、灭苦之道谛,若逃避这些事物,就不是根据真实法而修行。
  哪边会痛或哪里有摩擦,都必须探究。勇敢地面对问题,除掉那根刺,把它拔出来。一旦心有所贪著,就必须注意,当深入观察时,你就会如实地觉知它、看到它并体会它。

  但我们的修行必须坚定与持续,即所谓的勤精进(viriyrambha)--向前不断地精进。例如,当你的脚感觉不适时,必须提醒自己把刺拔出来,并努力不懈。同样的,当痛苦在心中生起时,我们必须坚持将烦恼从根拔除,彻底斩断它们。只要一直保持坚定的决心,最后烦恼一定会屈服,并被消除。

觉知生的运作,也不要落入生中
  因此,关于乐与苦,我们应该怎么做?一切法都是有因而生,因若消失,果便消失。只要我们不贪爱或执著,仿佛它并不存在,苦便不会生起。苦因有而生起,以有为缘而有生;取则是造成苦的先决条件。
  只要发觉苦,就深入观察它,深入观察当下,观察自己的心与身。当苦生起时,问你自己:"为什么有苦?"立即观察。当乐生起时:"乐生起的因是什么?"每当这些事出现时都要警觉,乐与苦都是由执取生起。
  以前的修行人就以这种方式看自己的心,只有生与灭,并无常住的实体。他们从各个角度思维,发现心根本没什么,没有任何东西是稳定的;只有生与灭、灭与生,无固定不变的事物。无论走路或坐着,都如此看事情,无论看什么都只有苦,一切东西都如此。犹如刚从熔炉锻造出来的大铁球,每个地方都是滚烫的。若触摸,顶部是烫的,两侧也是烫的,整个铁球都是烫的,无一处是凉的。
  若不深思这些事物,对它们便一无所知。我们必须清楚地看见,切莫生出事物,也不要落入生中,要觉知生的运作。那么如"哦!我受不了那个人,他搞砸一切"的想法便不会再生起,或"我好喜欢某某"也不会再生起,剩下的只是世俗的好恶标准。我们必须使用它来与别人沟通,但内心必须是空的,这便是圣住。我们必须以此为目标如法修行,莫陷入疑惑中。

出家行者需要放弃多少世俗的生活呢?若我们终生出家,就意味着放弃一切,所有世人享受的事--色、声、香、味与触,都要完全抛开,但仍经验它们。因此,修行者必须少量知足,并保持离染。无论说话、吃饭或做任何事,都必须很容易满足:吃得简单、睡得简单、住得简单。你愈如此修行,就愈容易获得满足,你将能看透自己的心。

动机是戒的根本
  不过,我还是有可能造成昆虫死亡,例如有东西在我腿上爬,而我将它拨开时,也许它就死了。当我审视内心时,并无犯罪感、犹豫或疑惑。为什么?因为我并无杀害的动机。
  "动机是戒的根本",过去在我真正了解之前,确实为这类事情深受困扰。我会认为犯戒。"犯什么戒?没有动机啊!""确实没有动机,但你还是不够小心!"我会如此地反复发愁与忧虑。因此,戒律是可能干扰修行者的东西。但它也有其价值,如同老师们所说:"对于不知道的戒,都应该学习,若不知就应去问那些知道的人。"他们确实强调这点。


观智训练的重要心法:即刻观照


  假如你无法观照所生起的现象,就不会知道它们无常、苦、无我的自然实相,因此,你可能会再经历它们而再度烦恼。这是潜在的烦恼。因为它们从所缘中生起,我们称之为“潜伏于所缘”。人们执着于什么?为何执着?因为见过所以他们执着于曾见过的事物或人。如果当它们生起时无法观照,执着即生起。污染潜伏在我们所见、听、尝等的一切之中。


    假如你观照,你会发现你所见的事物消失,所听的声音消失。它们当下就消失。一旦你看到它们的实相,就无从贪爱、憎恨、执着。没有可执着的对象,就没有执着、没有执取。

你要马上观照,接触对象的当下就要观照。不能拖延。你可能赊帐买东西,但你无法赊欠观照。即刻观照,只有这样,执取才不会生起。

在‘缘起’一节里,马哈希尊者还打了比喻来说明及时观照的道理:

当下生起的现象是此时此刻正在六根门所出现的东西。它还未受污染,如未弄脏的布或纸。如你足够快、能在它生起时随即观照,它不会被污染。你无法及时观照它,它就会被污染。一旦受污染,就难以袪除。如你无法在名色生起时观照,执取就会介入。有贪爱的执取,是执着于感官的欲念;有邪见的执取,是执着于邪见、仪式、自我的理论。

如果你按照马哈希尊者讲的这种即刻观照的方法训练自己,那么心会越来越敏锐,就可能看到心的生灭,就能在我们的杂念、情绪等等各种烦恼生起的当下观照,见到它们的即刻灭去,就不会被这些烦恼所控制。心法的生灭比色法快很多,如果没有足够的敏锐性,你就可能看不到细微的生灭和缘起过程。反之,当你的心足够敏锐,实际上就像自动观照一样,念头、情绪一动,刹那间心已经在观照它,见生起灭去的过程如闪电般迅疾完成。这种敏锐和精准,在《智慧之树,不返之流》一书中形容“如捕食者猛然跃起抓攫猎物,又如射击飞靶”。开始可能达不到这样的速度,但是多标记几次也会见到灭去。

有些人不懂得即刻观照的意义,把其他一些禅师对治特定问题的话搬来评价,以为这样的观照是初级训练,或者以为这样观照之外还有什么智慧的观照,或者说贴近观照是止,要拉开距离才是观。这些评价用在这里都不适合。因为见到一个法的灭去,本身就是见到无常,就是在实证无常的智慧。当你不断这样观照,见到细微的生灭过程,甚至同时见到生灭的因缘,就是在培养观智。有定力的时候,心自然就会贴近所缘,但只要有正念和智慧,就会更清楚地看见所缘的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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